一旦那句话说出来,她心中艰难维持的天秤将彻底倾斜。

黄衣姑娘有些慌张地站起来,已经不打算听了,“算了,我……”

“你用什么作诗?”阮觅突然问她。

黄衣姑娘起身起到一半,又慢慢坐下去,脸色茫然,“嗯……用手,用笔,用墨。”

“诗从哪里来?”

“从我心中来。”

“作诗的时候感觉快乐吗?”

黄衣姑娘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作诗的场景,就算那时候不懂什么意境平仄对仗,可每回都是将自己的情绪融入诗中,写完后都有畅快淋漓之感。

等到大一些的时候,时常被人说匠气十足,难登大雅之堂。所以自那之后,每回作诗都迟迟不敢落笔,再也没有小时候的快乐了。

想到这儿,她嗫嚅一下,先是点了点头,接着又摇头。

阮觅看着她的反应,继续道:“诗从你心中来。每个人的心都是不同的,故而诗也不同。一千个人,便有一千种诗。何谓有灵气的诗?让人心生感触,念念不忘罢了。你写的诗,不是也曾让你自己念念不忘吗?”

“写自己的诗,让别人说去罢。”

阮觅脸色正经东扯西扯,端着高人的架势在那儿给别人做心理辅导工作。

实则尴尬得脚趾抠地。

饶了她吧……

“写自己的诗?”黄衣姑娘听完后,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