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阮均衣很少离开明华寺,就算回鳞京,待得最久也不过是两三日。

她敛了眉,但很快又笑起来,“看看这份礼合不合你心意?”

一旁站着的仆人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好,然后才将阮觅带来的匣子放上去。

在阮觅期待的眼神里,阮均衣伸出手,即将打开匣子时阮觅眼睛都微微瞪大了,他却好整以暇地将手收回,拿着帕子擦拭指尖。又在阮觅郁闷的神色中光风霁月神色正经地解释一句。

“阿觅送我的东西,自然是要郑重些打开的。”

净了手之后,才真的打开了匣子。

里面的东西与他猜想的一模一样。

古琴。

阮均衣十指拂过琴面,指尖微动,便有宏大凝重之音传出。

听到这声音,阮均衣心中便知晓这琴身是水曲柳的。视线顺着琴身再往下,看到琴身边缘处有一小洞,穿着一条红色丝绦,末尾缀了块暗红色的小木牌。

上面刻着东西。

阮均衣兴致颇高,指尖一勾,便将那木牌平整放在桌案上,认真看起来。

也是与琴声一样的水曲柳,只有人掌心一半大,上面刻着有些歪的一个“衣”字。

很显然,这是阮觅亲手刻的。

阮均衣将木牌放在手中轻轻摩挲,眼中笑意更甚。

“我很喜欢。”

阮觅挠了挠脸,虽说送出去的东西心意是最重要的,自己动手做也是难能可贵。可是那样歪歪扭扭的刻字送出去,总觉得有些难为情。听到阮均衣的话后,她还是有些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