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声音里没有露出来分毫,依旧含着模糊笑,像是猎人铁齿兽夹里诱人的诱饵,从鼻腔里发出点带着疑问的催促。

“嗯?怎的不说话/”

阮觅敏锐地感觉到脖子一凉,她这回出来并没有同翠莺说自己去哪儿,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。只能寄希望于当时还在身后的柳十令了。

只是不知道这位梓宁大公主准备干什么,或者说,她打算什么时候放自己回去?

阮觅想着这些,一心二用回答段般若的问题。

“公主哪儿是我这阮家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的女儿能靠的?不敢不敢。”

既提醒了梓宁大公主注意自己的身份,又表明了自己是官员之女。不管六品官员多小,可终究是官员,而她还是阮家的女儿。

只要还有点脑子,这位梓宁大公主就不会做得太过分。

没想到话刚说完,阮觅就又感觉到了身后胸腔的震动。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身后那人身体一颤一颤的,连带着手也收得更紧了,让阮觅不得不贴着她胸前,避无可避,躲无可躲。

阮觅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,沉默了。

段般若将阮觅紧紧圈在怀里,薅够了她的头发,便将下巴抵在她头顶,懒声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,你现在不就在本宫怀里?”

一个脑袋的重量还是很客观的,阮觅觉得自己头顶开始一阵一阵的疼,她怀疑段般若是不是将所有的重量的搭在她头顶了???

为了生存,阮觅悄悄往前倾了一点,但还没脱离头顶的重量,她又被一掌按住了头。

段般若的声音顿时从方才的懒散变为阴沉,“不舒服?”

听起来像是很关切的询问,实际上几乎是将刀架在阮觅脖子上逼她说违心的话,要是阮觅说出的话让她不满意,下一刻阮觅的脑袋就得分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