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会儿的功夫,阮灵雯为了张善受伤的情深事迹就传遍了。刚才因为意外走散的张家家仆听到这些消息匆匆赶过来,看到躺在那儿生死不知的两主子,当即脸上表情都绝望了。

阮觅咳了一声提醒他们回魂。

“雯表姐与姐夫受了些伤,还是尽快接回府让大夫看看得好。”

听到人还活着,那些家仆才松了口气。脸上的绝望逐渐化为焦急,但好歹脑子是能想事了。

他们朝着阮觅谢了又谢,然后从金吾卫手中接过张善,又让随行的婆子抱着阮灵雯,匆忙地往自家马车里去。

生怕耽误了时间让人出事。

人群散去,阮觅这才想起来柳十令还跟在自己身后,惊诧回头。

柳十令茫然地煽动一下扇子似的睫毛,极少见地主动开口问她:“怎么?”

“啊……没事。”阮觅顿时收回脸上惊诧的表情,慢悠悠往前走,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。

忘了什么呢?

有些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情,抓耳挠腮都想不起来,可又放不下,总要想出来才肯罢休。

阮觅眯着眼停在那儿,不由自主地摆出沉思的架势。

衣领处露出点暗红的颜色,然后再往下,直到线条收紧划出一条曲线的腰部,都是一大片的暗红。

柳十令指尖动了动,他今日穿的是书院学子人人都穿的长袍,衣裳外还罩着一层略微宽松的纱衣,是暗青的颜色。

阮觅还在那儿左思右想,突然感觉有人靠过来,然后肩头有什么东西盖了上去。

她一转头就看见柳十令解下了外纱衣,给自己披上。

面对阮觅有些疑惑的神情,柳十令撇过眼睛不看她,声音有些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