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生得柔柔弱弱,一双眼儿瞥向张善,很快又羞怯地收回来。她朝张善道谢后想要离开,张善又叫住了她。
从阮觅那儿都能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。
“方才实在冒昧,不知可否有幸知晓姑娘芳名,请姑娘喝杯茶当作赔罪?”
张善生得不错,今日玉冠束发云纹紫袍,一身贵气。他斯斯文文地挽留小姑娘,直接让不怎么同旁人接触的小姑娘羞红了脸,眼中悄然生出些旁的情愫来。
见有戏,张善往前走了一步,手中扇子摇摆,倒真装出几分风流倜傥。
阮觅看了看那儿,又看了看身边的阮灵雯,她很沉得住气,一脸平静。
秉着友好合作互利共赢的心理,阮觅没有再看热闹。而是偏过头一会儿看看旁边的柱子雕花,一会儿摸摸身侧的栏杆,给足了阮灵雯面子。
直到张善都快把那姑娘拦进怀中时,阮灵雯才一脸平静地走下去。
“相公?”她脸上倏地挂上笑,仿若三月里的桃花,花瓣尖儿上都带着晨曦的露水。
张善手一抖,连忙后退。
“你什么时候下来的?”刚说完,他就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了,便又放柔了声音,“你们可以多聊一会儿,我不急。”
“刚下来的。”阮灵雯一直笑着看向他,像是什么都没发现。
张善松了口气,他本就不是什么长情心思坚定的人,再加上差点被阮灵雯撞破自己这事儿,心里开始不自在起来,自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心思了。
他不再管旁边尴尬站着的姑娘,牵起阮灵雯的手体贴得像个好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