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路过的人便能闻道菊花独有的泛着苦味的冷香。
下午日头渐渐西斜,人站在树荫下或是屋内也不觉得热了,反而有寒意从后背窜起,让你忍不住抖上三抖。
殷如意拿着书,指尖在越发凉的空气里颤了颤。心没有放在书上,反而像是与那片土地融为一体,当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第一个听见,并抬头看过去。
身着素黄衣裙的少女抱着长匣子出现在院门口,她生着一双瞳仁黑亮的眼,眼尾上扬,典雅而古韵。
她不像时下女子那般婷婷袅袅,走路时步子迈得很快,干脆利落得很。
人还没进到屋里,便面无表情喊道:“殷如意。”
这一声喊,直接把殷如意喊醒了。他从慌乱回过神来,脸上犹带着一抹难以置信,好像是在问自己怎么会看人看得入神了?
“快来猜猜这是什么?”阮觅托起匣子,颇有些得意,“你绝对猜不到是什么。”
她鲜少有这样鲜活的模样,殷如意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给自己的贺礼。
明明前些日子一直在想为何这人迟迟不来,但现在人来了,还带着专门给他的贺礼,殷如意就开始别扭了。
人一别扭,就容易说错话。
他不自在地偏过头,就是不去看阮觅手上的匣子,声音因为不好意思压得很低,“有什么好猜的……”
兴冲冲跑过来的阮觅:???
得了,我走,是我不配。
她抱着长匣子转身就走,还好郑小七立马捧场,“欸!阮姐姐等等,等等。让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吧!我可好奇了。”
阮觅只侧过半个身体,瞥了眼殷如意,然后当着他的面冷笑一声,很大方地把匣子往郑小七手里一放,“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