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?你想想前几日咱们书院小考,柳十令那排名,可都掉到丙等里面去了。这几日上课也都没有精神。要是我是古先生,那我也瞧不上他啊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窃窃私语,犹如交织起来的丝线,将这小块地方密密麻麻缝起来,让人喘不过气。
柳十令神色如常,只是满身的倦色越来越重,像是化不开的墨一层一层盖在他身上。
“冥顽不灵!既然如此,日后我的课,你就不用来上了!给我滚到外边去!”
窗外的鸟都被古先生高亢的声音惊得展翅逃命。
课后,古先生板着脸看都不看柳十令一眼,显然是想让他继续难堪。柳十令却没有一直站在外面等他的所谓的“赦免”,见他走了,便沉默进去学堂内。只是进去的时候,被几个故意挤过来的人撞了一肩膀。
他们好像才看到柳十令,惊讶道:“哎呦这谁啊?不是咱们柳大才子吗?怎么刚才没在学堂里听课?”
“张兄你可看清楚,哪儿还有什么柳大才子?哈哈哈哈咱们这儿可没有考丙等的大才子啊。”
“说的也是,要是我是你啊,早就不好意思再在书院里待下去了。”
柳十令拍了拍肩膀上因为撞击而凌乱的衣服,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。听到那几个同窗的最后一句话,本来没想开口的人顿一下,慢慢道:“可你已经在书院待了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