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不同的样子,只不过是为了面对不同的情况时能更好地活下去。
她无法去评判这种行为,人活在世上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。但这也无法阻止她不喜阮灵雯。
轿子落下,阮觅坐在那儿没动。她送嫁坐坐花轿就算了,现在新娘子进门人多眼杂,她还是在这儿躲个清净得好。
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落在阮灵雯眼中,她笑笑,明知故问道:“现在同我一起下去?”
阮觅面不改色,“你先下去吧,我等会儿就过来。你也知道,我是被我父亲逼着过来的,怎么敢轻易离开?你放心好了。”
想想也是,于是阮灵雯这才没有管她。重新拿起自己的红盖头盖在头顶,等着人掀开花轿的帘子。
帘子掀开。
有人从外边伸手牵着阮灵雯下轿,唢呐锣鼓声更加清晰,涌进轿子小小的空间内。
跨过火盆后,围观宾客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吉利话。
等那阵喧嚣逐渐远去,阮觅活动一下胳膊,朝外面还没走的轿夫道:“麻烦几位送我到个隐蔽地方。”
最后花轿在那些宾客停放马车的地方停下,阮觅拎着裙摆轻快跳下来准备跑路。
她总觉得阮灵雯刚在在花轿上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。
就像是阮灵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,处处算计,不会浪费任何值得利用的人或东西。大概就算是一截朽木到了她手里,都会被找出仅有的价值,废物利用。
绝对不会是因为路上无聊,找个人聊聊天这么简单。
至于阮奉先希望她去平谦侯府巴结人的打算,阮觅毫不关心。反正阮奉先又没亲口和她说,让她去结交人。她这么木讷的一人,怎么会懂他的意思?
再说了,别的不会,阳奉阴违还不会?
正想走,一转身却发现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两人。
高高束起的长发,利落的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