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怪不得大雍送嫁的人少。

这样跟新娘子同坐花轿,在旁人看来恐怕同陪嫁差不多。

谢氏不想让她受非议,只是阮奉先一个劲想巴结平谦侯府,死劲把阮觅推出去。

唢呐声起,轿子一下子被抬起来,晃晃悠悠的。

帘子外爆竹声响得几乎震聋人的耳朵。

宾客假惺惺的祝贺被掩盖在这些巨响之下,连少数几个人不舍的哭声也没能听见。

光透过红艳艳的帘子,给双目所见都打上一层鲜红的光。阮灵雯在那张红盖头里静静出了会儿神,突然抬手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。

阮觅被她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的去看这轿子的窗口大不大,能不能让人从那儿跳出去。

还好,阮灵雯仅仅是扯掉了红盖头,并没有做出阮觅脑补出来的事。

想象中的跳轿摔断腿的惨案没有发生,阮觅松了口气。

逃婚不逃婚事小,就是别把自己给伤着了。她一向是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”理论的坚定拥护者。

“要不是你插手,我今天就能让阮宝珠来给我送嫁了。”

略带惋惜的声音传入阮觅耳中,她转头看去。阮灵雯正拨弄着头上簪子垂下来的流苏,神色与在阮家时又完全不一样。

她红唇微翘,“你要怎么赔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