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霞姨娘给老爷下毒的!快把院子里所有人制住,不准跑出去半个!”领头的家丁高声大喊,不再管霞姨娘,反手就抢过纸包,将地上那些粉末小心聚拢起来装好。

“这就是证据,看你们还敢不敢抵赖。”

他扬着头像是打了胜仗,指挥人把霞姨娘抓去了东秦院。

要知道,就在一个时辰前,他可是连见霞姨娘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的下等家丁,现在却不同了,连老爷最为宠爱的霞姨娘都被他抓了起来。

这种差距让这个家丁情绪十分高昂,以至于到阮母面前回到情况的时候,他声音都大得惊人。

“夫人,奴才已经把下毒想要毒害老爷的人抓住了,就是这个毒妇!”

霞姨娘被他压着跪在地上,忍受着他的唾沫横飞,这会儿见她们直接给她定罪立马忍不住了。

“夫人如何这般武断?听信此人一面之词便定我的罪?老爷常说做人做事应当冷静自持,您还是小心着些,莫要听信了旁人的话,不然老爷醒来知晓您做了如此荒唐的事,可是要不高兴的。”

端得是一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模样,阮母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霞姨娘摆出这样识书懂法的样子。明明只是个管事之女,衬得她好似就成了那乡间愚昧的妇人。

“给我把她的嘴赌上!”阮母吵架功夫不行,气得只能封住霞姨娘的嘴。可封住了嘴,霞姨娘还能哭呢,她哀哀切切垂着头,哭声时而低沉时而幽怨,好似心有怨气的厉鬼。

搅和得人耳朵疼。

阮觅没有掺和这两人的事。

像是寻常士族里,母女一心齐上阵与小妾阴阳怪气的事,在她这想都不要想。

阮母想找个女儿同她一齐对阵霞姨娘,找阮珍珍就好了,同她这个乡下来的,是没任何关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