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赏莲会一别,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。不知阮姑娘同家中关系可有好些?”他关切望向阮觅,浓翘睫毛搭在眼上,仿若雪山之顶蔽空的乌云。

阮觅反应一会儿,才想起来自己上回扯了些什么谎。面不改色啜了口茶,“还是如同往日一般。”

“阮姑娘莫要伤心,”魏驿蔺长睫颤了颤,分明安慰旁人不要担心,但他自己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却无法抑制地露出忧色,也有些无法为你解决烦恼的难过。

阮觅定定看他一会儿,直将魏驿蔺耳垂都看红了,才无声叹了口气。

“你要我莫难过,可你自己又为何如此难过?”

藏于深水的鱼总是羞羞答答,遇人即躲。魏驿蔺避开阮觅的眼神,声音因不好意思而微微发紧,“在下并没有难过,阮姑娘约莫是看错了。”

“我明明看到,你为何说我看错了?”阮觅步步紧逼,眉头因为某些心思皱得厉害。

这与她先前演出来的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完全不同,魏驿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,只红着脸垂下眼睑说不出话。他并没有像面对段意英她们那样,露出抵触。

这是为什么?

阮觅观望半晌,终是打算退步。

魏驿蔺却轻声道:“在下只是难过,阮姑娘过得不开心。”

他的声音轻飘,干净,还带着少年人的羞怯。

阮觅半点儿没受影响,眼也不眨问他,“那你有什么让我开心的办法了?”

似乎是没想到还能有人能问出这样的话,魏驿蔺哽住。

阮觅又道:“没办法?那当我没说过吧,抱歉。”

“在下虽是无能,但若阮姑娘需要,但凡是能让阮姑娘开心的事,我都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