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王氏有一小公子年少行事放荡,其母便大张旗鼓,想给他选个未婚妻压一压他的浮躁。这事儿如今满鳞京的人都知道。
阮觅都听到了,不可能阮珍珍还什么都不知道。扔个刻有王字的柿子到阮珍珍院子里去,不过是借着“福运”“天命”的名头添一把火,让阮珍珍把她心里想做的真正做出来。
“偶遇”王氏子。
这样阮觅就可以再次进行实验,看看那所谓的“书的意志”存不存在。
阮父那边,此时正焦头烂额。他在阮珍珍身上投资了不少,接她回鳞京前,本想塑造个才女的形象,让阮珍珍增添筹码好嫁个高门。可现在才女的名声还没传出去,四皇子评价她用的“多嘴”二字,可能就先传遍鳞京了。
如今唯一的办法,就是让一极有声望的世家带着阮珍珍进入鳞京圈子,替她开路护航,重新树立才女形象。
可是难就难在这个世家的选择。
他阮家也是鳞京有头有脸的人家,随便去求人,还真丢不起这个脸。
阮奉先心里想到了在鳞京大名鼎鼎的一个人。
那就是与他同出一族,如今官至文渊阁大学士的阮平左。
他们同为阮氏嫡系,关系本该亲近。但阮大学士那一脉日渐没落,好几代出的都是些不做官不涉政的穷酸文人,阮奉先幼时没少言语讥讽。
如今阮大学士复起,其风骨文章被鳞京人人称赞,俨然已经与望族王氏并驾齐驱。
阮奉先早些年舔着脸上门套近乎,无奈阮大学士压根不见他,受了好大白眼。只有几个小辈还愿意给他面子,来府上坐坐。
这回要是找他们帮忙,说不定又是一番无视。
阮奉先自觉身份高贵,怎么愿意受辱?当即排除了阮家。
要是把女儿送去,还不知道那家人背地里要如何嘲讽于他。
阮奉先脸上出现了很深的厌恶,决心要保住自己的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