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阮觅来到这个世界后,第一次从男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。

世道对女子不公。

这是连许多正在被欺压的女子都没有说过的话。

有点惊讶,但也仅此而已。

“没人看见那琴小姐送书信,她父亲母亲又是如何证明她就是做这事的人?”阮觅抓住他话里的漏洞。

长袍青年好似早就料到她会问这句,摇摇头,露出个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表情。

“她的父亲母亲,更为疼爱表小姐。你说这证据从哪儿来?”

一旦人的心是偏的,什么证据拿不出来?无所谓真假。

阮觅一时噎住,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他再次提醒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
此时,阮觅已经不再担心这人会把事情说出去了,脸上那些装出来的疑惑或虚伪的神情都收了起来,重新变得面无表情。

只是心里有点别扭。

不管是阮母还是阮奉先,谁都没同她分析过行事的利弊,现在那些手段,都是阮觅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。

觉得还是得道声谢,但还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