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人喜好白玉,以羊脂白玉为最。但凡身份好些的,为了看起来得体,腰间都会佩戴一块白玉玉佩。至于发冠,不是玉冠便是金冠,怎么气派怎么来,很少有人简简单单只往头上插支木簪。

所以单凭这两样,只能推断面前这人身份地位一般。但也不对,毕竟阮奉先那样功利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会宴请对他而言没有用的人?

这么一想,又陷入死局。

阮觅眯起眼,半分搞怪的心思都没有。现在只能祈祷他能说到做到,不然捅到阮奉先那儿去,可不是演演戏哭一场就能解决的。

大意了。

“你把东西扔进了阮珍珍院里,不光扔了,还特意避着所有人。我可以问问,你扔了什么?”长袍青年见阮觅还没有结束打量,眉眼笑出一条浅浅的褶子。

而阮觅听到他话中对阮珍珍的称呼,敏锐感觉到一点东西,随即摆出轻松的姿态反问道:“不如你先猜猜大致是什么?”

长袍青年眼中兴味更甚,沉吟片刻,“声沉而闷,速如飞鸟,看那体型大小,应当是一枚比拳头稍小的石子。至于石子上裹了什么……”

他拖长了声音,含着笑,“可能是什么都没有,抑或是,手帕,书信,传递信息。”

一语中的。

阮觅怀疑再问下去,他可能都能把自己的目的给猜出来,这人实在,智多近妖。

不料他话题突然一转,遥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假山,十分期待的样子道:“去那边儿。”

阮觅冷眼看着他往前走,没有动作,直到那人看着不听话的小孩儿一样回过头来。

里面是显而易见的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