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是唯一能撼动她的人。
楚眠低头喝水,水润着有些干涩的唇,她低声道,“是我幸运。”
情感上反复挣扎的是她。
可没有一个人让她来面对,话是对厉天阙说的,决定是厉天阙做的,叶成他们也全都理解支持,没有半分怨言。
这么一想,她成了这个事件中从头到尾都被宠着的人。
“少想那么多,等丧礼过去我们就回国,还跟之前一样。”
厉天阙抬起手在她头上揉了揉。
这陆家不过是一道插曲而已。
“嗯。”
楚眠轻声应着,歪头靠到他的臂膀上,望着寂静的夜空道,“我想厉小懒了。”
“想他干什么,一张小碎嘴,看着挺能说,到念书时又不行了。”
厉天阙一脸嫌弃。
“没他吵怪冷清的。”
楚眠道,有时候她也嫌厉小懒话太密,可真不在身边了,又觉得太冷清。
“要听我这有。”
厉天阙拿出耳机线,将一端塞进她的耳朵里。
楚眠按了按,就听到小家伙囫囵吞枣般的念书声——
“人猪粗,性本善,性瞎近,习瞎远……”
楚眠听得低笑一声,忽然间烦闷少了许多。
既然她被宠着,那就不纠结了,一切不想对错,顺应本意就好。
厉天阙将耳机另一端塞进自己的耳朵里,低眸看她,见她笑起来,唇角的弧度深了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