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能一昧纵容。
厉小懒坐在地上,两只小脚丫贴在一起,小脸郁闷地看向荷妈,“我不爱吃苹果,谁吃都行,我不抢。”
有什么好算的。
“……”
这是抢不抢的问题吗?
荷妈将厉小懒从地上抱起来站好,自己则蹲下来,指着楚眠道,“你看看你妈咪,那是顶聪明的人,过目不忘,身手还好,白手创了个大集团,再看你爹地,那是我们国家大财团的总裁,多少人、多少家庭靠他吃饭过日子,你是他们的儿子,你说你是不是也该努努力?”
不然他将来靠什么来接手父母打下的王国,靠超越同龄人的一张小碎嘴?
厉小懒站在那里,歪头想了想,皱巴起眉头,“我不努力也是他们的儿子啊。”
难道他还能变成邻居家张妈家的小孙子吗?
“难道你就不想做个优秀的儿子吗?”
荷妈焦急地问道。
厉小懒一脸凝重地想了想,而后郑重其事地摇头,“不想。”
完全不想。
“……”
荷妈噎住了。
楚眠忍俊不禁,道,“算了,荷妈,不想努力就不想努力吧,我楚眠的儿子不用非得规划成什么样子。”
厉小懒眯眯笑。
“小姐……”
荷妈快哭了,在教学理念这方面,她和楚眠完全合不来,还想劝下,忽然余光中瞥到什么,立刻转过身低头,“少爷,您回来了。”
闻言,楚眠回过头,只见厉天阙正站在不远处,身上的白衬衫一尘不染,臂弯上搭着西装,双眸正看着她们,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黄昏的光从高处的窗格斜下来,他的影子都镀上一层金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