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众人看着陆云堂这般样子都沉默。
“……”
陆公业坐在那里,握紧了拳头。
“大家都敬着您,不敢说,可我不说不行,百年来,我们陆家为了大业牺牲掉多少人?我们谁不盼着早日报得血仇?可现在,您却要救楚眠和厉天阙,他们跟我们陆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”
陆云堂趴在地上道,背部的衬衫已经一片血色,语气渐弱,“您要是非救不可,那就先杀了儿子吧。”
“……”
陆公业看着地上的陆云堂,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陆景慧,曾经聪慧睿智的女儿在一日日的消沉中,最终沦落成一个稚儿般。
都是为了陆家。
陆公业看向坐在自己周围一圈的子孙,他们个个都看着他,眼神不敢有怨,但却都表达着一个意思,他糊涂了。
是他糊涂了。
他的孩子为陆家的大业一个个自我牺牲,而他还想任性地救一个与陆家不合的楚眠。
那不过是他半路捡的一个小徒弟,不过是给他端茶递水过几天,不过是在看他失眠后特地研究了个方子替他补,不过是在饲养各种蛊物时与他百般投契……
陆公业似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,摆摆手道,“停。”
佣人连忙松手。
见状,众人都不由得松一口气,陆云堂也是一喜,爬到陆公业的脚边,抬起脸看他,“父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