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厉天御的瞳孔紧缩,忍不住地往后缩,下意识看向周围,就见剩余的人全在和楚眠的手下纠缠,根本分不出身来护着自己。
他带了那么多人来,却被厉天阙和楚眠两个人废掉大半。
这么快,竟然这么快……
厉天阙站在了石桥下,面无表情地睨向厉天御。
“二哥,你酒醒了?”
厉天御虽然暗中行了很多事,但几乎从未和厉天阙接触过,只以为他之前的模样是醉了,想不到其它。
他捂着肩膀往后缩着,又惊惶又兴奋,“二哥,我比起你如何啊?你杀过这么多人么?”
“……”
厉天阙冷眼看着他,没有说话,只抬起腿一步一步上了石桥。
厉天御惶惶不定地往后缩,直退到峭壁上坐着,呼吸颤栗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笑,笑得发抖,“二哥,你要杀我吗?可惜,我是你亲弟弟,你能对我见死不救,却不能伤我。”
他亡母可是留过遗嘱的。
他杀了自己,就违背亡母遗嘱了。
厉天阙站到石桥上,无视周围的厮杀,视线落在桥上一支溅了血的烟上,顺着那支烟,他睨向厉天御胸前的口袋。
他上前两步。
厉天御的身体一下子绷得和石头一样硬,厉天阙的手落下来,却不是落在他的脖子上,而是从他胸前的口袋中摸出烟盒,顺手摸了一个打火机。
厉天阙站在那里,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放进薄唇间含着,打火机在他修长的指间转了转,火苗弹起。
稻城的风有些大,他低头,手掌拢火,火光映着他脸上的血,映着他眼底的灰,妖冶如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