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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去的车上,楚眠一直盯着手里的纽扣看,旋转着,指尖划过上面圆润的边缘。
厉天阙侧目凝视着她,见她想得出神,道,“行事的人年轻,而且带人不过五年的经验,不会是你的父母。”
二十多年前,她的身上就有一枚这样的纽扣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
楚眠抿唇,细指收了手中的纽扣,“我现在有个很可怕的猜想。”
“什么?”
厉天阙问她。
“厉天阙,你不觉得这人要做的事和我有些像么?”
楚眠转眸看向他,面色微微发白。
厉天阙已经不是刚醒来时候的他,他能用最快的时间明白她的意思,“的确很像,但你不是想让帝都乱,只是要打压财团的势力,和他要的不同,他希望的应该是财阀混战。”
“没错。”
楚眠思考着,“我打压财团是为了能让贫民窟重建,他总不会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吧?”
“这当然不可能,只能说,帝都乱起来,他便有可趁之机,譬如……”
厉天阙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,“重洗财阀局面,待帝都乃至整个a国经济低迷之时,他可以带着隐藏的权势和财富站出来,一跃成为a国最举足轻重的人物。”
楚眠有些意外地看向厉天阙,没想到他现在已经能想得这么深了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楚眠道,“但如果真是这样,就有个很可怕的事,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可能也只是其中的一环,背后很可能是一整个势力,而那势力至少已经存在20多年。”
因为她的扣子就有20多年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这势力隐藏20多年在积攒像肌肉男这样卖命的手下,积攒钱财,那实力……恐怕骇人,很可能任何一个财团单拎出来都不是他的对手,这势力只差个财阀混战的机会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