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笙应道。
谢傲然站在原地,懊恼,且失落。
……
厉天阙什么都没拿,就这样出了新蔷园。
蒋笙开着车,不敢跟近,于是就总是在没有尽头的马路上看到一个极远的身影,远得那身影一个转身就能跟丢。
幸好,厉天阙只是在走,似乎没有目的性。
他就这么走着,一个人沿着路边,全身上下只多了手里拎着的一件外套。
车子里的空气特别寂静,没有音乐,静得令人发慌。
蒋笙开着车,忍不住转头看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,楚眠安静地坐在那里,面无表情,双眼远望着前方,不用猜蒋笙也知道她捕捉得是谁的身影。
“小姐,谢先生也只是关心你。”
蒋笙忍不住小声地说了句。
车子里还是安静。
静得蒋笙以为楚眠根本不想搭理自己时,楚眠开了口,“我知道。”
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你踢了谢先生一脚,谢先生怕是会很难受。”蒋笙更小声地道。
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和厉天阙划清界限?”
楚眠望着前方远得几乎模糊的身影问道。
如果不是蒋笙最后拦了一下厉天阙,证明蒋笙还愿意听她的,她都不会让蒋笙开车。
“……”
蒋笙沉默。
其实谢先生说得也没错,他们这一群人跟着楚眠都是准备做一番轰轰烈烈大事的,他们对楚眠言听计从是基于对楚眠的信任与崇拜。
可来了帝都后,楚眠对厉天阙的偏疼偏宠让底下人生出非议,只是大家不敢说,谢先生说了而已。
“蒋笙。”
“是。”
楚眠目视着前方,苍白的唇动了动,“你知道厉氏财团落成如今的光景是因为什么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