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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拓跋筝,虽从前也没少吃苦头,但这跟二十来人挤在这又闷又臭的船舱里还是头一次。

关键还要待个四五天才能到京城。

当然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这船上连个茅房都没有,也就是蹲在船尾,拉着那栏杆,那里专门扣出来一个碗大的孔。

孟茯从前乘的船只到底在船尾还有个小船舱,虽然也臭也焖,但里头好歹有个马桶。

所以听得准备去如厕的拓跋筝回来说起此事,吓得一跳。

虽这船上大家都是忙着赶路的旅客,挤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又饿又累,没谁闲着没事去偷窥,但还是让孟茯没办法接受。

所以两人没奈何,也顾不得是到什么地方,反正船能停就下船了。

头一件事情便是到附近找茅房。

然这又是个小地方,码头除了几个杵着蒿杆载人去河对岸的小船的船工之外,就没个闲杂人了。

更不要说有个什么茶铺果摊儿。

拓跋筝实在着急,脚步飞快走在前头,目光四处搜寻,一面忍不住和孟茯吐槽,“一分钱能难倒男子汉,我从前就觉得是信口胡说,如今我虽没有缺钱,但到底是能感同身受了。”她没被钱所难倒,她被没有地方解手难住。

孟茯提着两人的包袱小跑跟在她后面,指着前面那一片荔枝树林道:“那边的荔枝林里,渡口便的船工是瞧不见的。”正是四月底了,满树绿叶青枝,十个人进去了都等挡住,别说只是拓跋筝一个人了。

拓跋筝也是这个意思了,连跑带飞,“我先去,你随后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