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拓跋筝显然没有想到,孟茯会忽然这样认真,张着口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,片刻才吞吞吐吐:“阿茯,我若是好人家的姑娘,我必然是有这个底气的,只是你晓得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,但是孟茯知。但其实孟茯听到她这些话是有些吃惊的,她断然没有想到这个速来看着英姿飒爽的拓跋筝,心里竟然会因那些事情而生出自卑感来。
她惊讶的同时,也忙着开解:“世间事,是万般不由人的,从前那些事情也不是你所想,你也是受害者。你看少熏,她能忘却前尘旧事,你也可以的。”
到南海郡后,拓跋筝的确过上了平静的生活,再也没有像是从前一般,闭上眼便是恶梦缠身。
但即便是这些梦不再追随了,却也改变不了当初她被人侮辱,被送到辽国的事情。
这是她的一生的耻辱,她是个骄傲的人,本来以为这些牺牲,救下自己的亲人是值得的。
可是哪里晓得,自己不过是个笑话罢了,那两人也根本不值得自己如此牺牲去救。
也正是他们不值得救,所以拓跋筝始终都放不下去这些过往。
孟茯见她沉默不再言语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到底疼痛不在自己的身上,于是也只能在心里叹气,想着还是等从双峰县回来后,问一问独孤长月到底是如何想的吧?
马车里便保持着这份安静,一直快到双峰县,路过一处山谷之时,因那车外一不寻常的惊鸟声,让拓跋筝忽然来了精神,“阿茯,不对劲!”
话说孟茯到这南海郡后,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早就忘记了当初在玖皁城时那种身处危机中的感觉,没了半点防备之心。
何况这与各县城之间,来来回回她也走了数次,并没有出什么事情。
所以当下听见拓跋筝的话,不由得紧张起来,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