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寻寻听到孟茯这最后一句话,发出疑问,“可我的舅舅,不是个出家人么?”
“自欺欺人的假和尚罢了。”银杏路那小伽蓝寺修得也差不多了,孟茯没听说过他去挂过单。反而是住在河边那被丝竹之声环绕的热闹之地,自己一个人住就算了,还邀拓跋筝去比武。
是不是真比武,孟茯就不得而知了。
莫寻寻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些新鲜的信息,她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本来以为自己是戏本子里那个可怜弱小的角色,可是现在她觉得,好像自己又像是戏本子里受尽苦难后,终于寻到幸福的角儿了。
不觉又想起那谢兰江,后来她偷偷看了两眼,但仍旧没看清楚,只记得他是个不言苟笑的人,好像挺稳重的。
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,下了马车那王妈便立即扶着过来,跟在孟茯和拓跋筝身后,进了宅子。
孟茯和拓跋筝一进门,无数这城里小有身份的人凑过来,自然是顾不得她。
她几天没来了,也不晓得是什么情况,只由那王妈拉着往内院去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有些担心地问着,舅妈和沈夫人都是女人家,可这些客人们,男子居多,少不得有些担心,怕有人趁机坏她们的名声。
花氏被禁足了,莲姑娘的婚事虽没黄,但肯定嫁过去,没什么好日子。不过王妈小命苟住了,谢家又那么看中莫寻寻,那日谢夫人还亲自来接,这不是谁都能有的殊荣,所以当时就打定主意往后就抱住莫寻寻这条小腿了。
但紧接着莫家发生的事情和老爷的态度,让她越发肯定,跟着这莫寻寻必然有前途。
于是发动一家老小,到处打听消息。
因此这里为何诸多客人,她当然心里有数,当即与莫寻寻解释道:“你不晓得,这沈夫人大有来头哩,她家夫君呀,就是南州那个一等一的大才子,如今做了南海郡知州的沈夜澜。你晓得这个人吧?天下第一个胆子大的人,没到十七就中了状元,偏还不爱做,扔了状元袍跑了,而且这沈夫人也有本事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