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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玉佩接了过去,捧在手中,“这块玉佩是当年朕还在将军府时,替蒙余打扫了一个月的马厩,偷偷到街上买来的。”他拿着那块玉,继续回忆道:“朕原本是想给你母妃买个像样的生辰礼物,只是银子不够,那小贩如何也不卖给朕,朕没有办法,就买了这块玉石回来,自己琢磨着雕了玉簪花样。”

孟茯听到他的这话,满心震惊,不是因为这玉佩是他亲手雕琢的,而是他当年竟然如此落魄,堂堂皇子手里居然连多余的一分银子也没有,竟然还要去替蒙家的公子们打扫马厩自己赚取。

至于这玉佩为何在孟茯手里,不难解释。

必然是当时玉妃放到阿茯的襁褓之中。

想到孟茯的姓氏,再想起镜卫查到那天机阁与孟家似乎有些关系。而孟茯明显是孟家人所抚养长大的,还交给了孟茯一些医术。于是便问道:“你可知道天机阁?”

孟茯有些意外,他怎么忽然问起此事来?点了点头,又摇头,因为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熟。

要说不熟悉吧,天机阁的阁主是自己的亲姐姐,熟悉吧,她也是前阵子才晓得。

“知道,天机阁的阁主是我姐姐。”

这下换是李尚愣住了,片刻才反应过来,“你,你你说什么?”

孟茯见他情绪明显有些过于激动,生怕出什么事情,只连忙扶他坐下身来,“天机阁的阁主是我姐姐,而且她还说我还有个同胞哥哥,被纱曼雅养在身边。”

又将自己与孟韶玥相认,正是因为被纱曼雅所养大的云什要刺杀自己的缘由都说了个清楚。

这些事情也不是多复杂,只是凡事巨细李尚一定要问个清楚,所以孟茯说完,已经将近是一个时辰之后了。

李尚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,既是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,又有种屈辱愤怒以及不甘心。

但最多的还是自责懊恼,“倘若不是朕太过于无能,岂能会让你们兄妹三人自小失散分离。”而且他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。

“一切皆是命运捉弄人,陛下不必自责。”孟茯已经想通了,哪个人活在世界上能舒舒服服顺顺畅畅的?

舒服那是留给死人的。

而他此刻又担心那个被纱曼雅所带走的儿子。其实他也是此时此刻才晓得,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儿子,与平阳还是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