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孩子是心头肉,没了踪影无处可寻,哪里是自己一言半语就能轻巧劝开的?只将府上的管事喊来问了郭氏的病情,又仔细叮嘱,让好生照看着。
又去看了郭氏一回,说了些宽心的话,这才回去。
沈夜澜他们已经转辗到书房去了,倒是玲珑她们在厅里坐着,见孟茯来了,只道:“你也不容易,虽说是同乡旧人,可你也着实太尽心些了吧。”
与郭氏是同乡,多照顾几分是应该的,但孟茯留下来,到底还是因为府上那些妾室的缘故。“今儿你们也瞧见了,几个小妾就在那厅里打牌,眼里对李嫂子是一点敬意都没有,我虽不是他们家的人,但到底她们还是怕我几分,我便是多问几句李嫂子的话,往后她们也多少能忌惮些,少到她跟前给添堵。”
“要着我说,你天生就是这操心的命,你瞧李大人自己对自家的夫人都没有这样上心。”玲珑到底是心疼孟茯,本来自己就一身撒不开的事情,还要替别人担心这操心那的。
“同是女人,多怜她几分罢了。何况那府上的小妾们,也没有哪个是真想实意的人,不过是冲着那府上的锦衣玉食来的。”孟茯回着,见小尘没在院子里,不免是有些好奇,“小尘呢?”
“方才遇着若光院子里管田的伯伯,跟着过去瞧了。”阮沣儿答道。
若光那院子里,一棵树上能结出几个果子,对于小孩子来说何等稀奇古怪,自然是吸引力满满的。
府上如今姐姐哥哥们不在,他没得趣,也只能去那里瞧个新鲜了。
如此不免是提起几个孩子。
玲珑听说孟茯把若光和李君佾都留在了双峰县,只觉得她还是狠心,“他们这个年纪,读书已经十分辛苦了,这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,还要被你奴役。”
孟茯坚决不承认,“你莫要胡说,我何时奴役他们了,是他们自己闲不住,何况有这机会练练手脚,为何要浪费了?”
“我若是往后有孩子,我就让他们玩儿,不想上学就不上学。”玲珑笑着说道。
阮沣儿却笑道:“我从前也是这样想的,但是现在看到小尘,我总想着只要能教他的都教,不然往后咱们不在身边,他岂不是要受人欺负?”
孟茯十分赞同,“爱孩子也是要有分寸的,咱们又不可能长命百岁活成老妖精,若是孩子什么都不懂,往后咱们不在了,少不得要吃亏。”
玲珑才没有往这方面想,如今听着孟茯她们说,似乎也是个道理。于是便又道:“罢了,既然这样,往后也不要孩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