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,怎么弱成了这副样子?
“陛下您素来都是骁勇之神。”老宫人真心奉承着。
李尚听罢,脸上得了几分笑意,“那你觉得,可柯相所言如何?”
老宫人吓得腰又弯了一些,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,“奴才不敢妄言!”
“呵!”李尚冷笑了一声,走了两步,便说道:“他所言也不是不可,从沈夜澜对这孟氏所看来,的确是非同旁人,兴许让她来京里,沈夜澜的确可堪大任,只是朕还是担心,双燕关那里出事。”
“那里不是还有位沈大人么?”老宫人听说,沈大人爱护那些哈青马,比爱护他家的儿女还要重要,以至于大女儿的婚事一拖再拖,后面还险些被秦家骗了婚事,如今听说就许了本地一户寻常人家,可是可怜那女儿了。
记得从前宫里年宴的时候,他夫妻二人也曾将那女儿领着来宫里,是个粉雕玉琢极其可爱的孩子。
老宫人当时心里还想,这样显赫的出生,想将来所配的夫婿,必然是人中之龙。
哪里晓得世事难料,最终竟然是便宜了那寻常人家的少年郎。
“他在,朕倒是信得过,只是辽人的骑兵作战能力你是知晓的,咱们马场的那些马,到底不是在辽阔的草原长大的。”能力如何,李尚还不知道。
只晓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淮南淮北的橘子优劣完全不同。
这哈青马到了大齐的土地上,哪怕那玖皁城也有草原,但隔了个双燕关,他担心啊!
老宫人被他这样一说,也跟着担心起来。
不过他便是有什么想法,也不可能说出口来,到底不是他这个阉人该议论的事情。
李尚也没指望着他能说出什么,只长叹一口气,“有时候朕在想,当时如果朕拦下那封信,也许师兄就不会死,蒙家还在,大齐便是另一番景象了。”
“陛下,此事与您无关,这么多年了,您该放下了。”老宫人见他重提此事,终究不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