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榜后,就一直在查。若光也跟我们一起,他觉得阿娘说的橡胶树是存在的,一直没有放弃,我们一起开始准备查,也是因为他承的头。”若飞回着孟茯的话。
孟茯没想到自己去景州这段时间,这几个孩子也没闲着,到底觉得是长大了,竟然还会考虑这些大事上来,因此也不敢小看他们,当即只各自给了他俩炭笔和纸张,“先将地图多临摹几分出来。”
转头又朝沈夜澜说道:“既如此,这些小岛是真存在的,不少渔民都知晓,那若这找人去探寻,还是叫上这些老渔民,海上的情况瞬息万变,这地图虽是仔细,但终究是死的,哪里晓得那么多?”
所以让老渔民们跟着,有什么风有什么浪,他们有经验,只消吸一口腥咸的空气,就晓得了。
沈夜澜自然是应了,然后催促孟茯去睡觉。
孟茯也帮不上忙,在这里反而打扰他们三临摹地图,于是上了一壶凉茶,几碟点心给备着,便上楼睡觉去了。
翌日起来,沈夜澜并不在,显然已经出去了。
楼下小厅已经收拾干净,高几也都复了位,丝毫看不出来昨夜他们三在这里奋战熬了一宿。
只出了正院,到了花厅这边,遇着了也来吃早饭的沈清儿,“珏哥儿身体怎样?”她去景州这段时间,沈珏当初到底是卧病在床那么多年,所以还是留下了旧患。
所以这旧病复发,如今出不得院子了。
孟茯之前就一直想办法给他治,想将这病根断了,但只怕还要三年五载才能彻底。
“好多了,小婶不必担心。也是他自己不爱惜身子,非得要熬夜攻书,这下倒好,倒是被旧病攻略了他自己的身体。”沈清儿说着,上来挽着孟茯的手臂,“小婶您也别去管他,让大家都别去瞧他,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这样胡来,也不想仔细想想头几年,日子是怎样难过的,这才快活没一年半载,就想要学着若飞他们,真真是不要命了。”
“生病非他所愿,只怕还是想跟着帮些忙罢了。”孟茯叹气,“回头你找书香,她与旬老还算熟,到时候再请旬老给珏哥儿诊一诊脉,这病根彻底断了,到底才叫人放心。”
沈清儿到底还是关心自家哥哥的,刚才那也不过是气话罢了,“劳烦小婶担心了。”
“一家人,何必这般客气。”
说罢,已到了花厅里,但见李红鸾和萱儿都在,见了孟茯和沈清儿,“阿娘,哥哥们跟着义父出门了,说不必等他们用早膳。”
孟茯听罢,心想只怕一宿没睡,这天亮又赶紧拿着地图走了,还不晓得几时才回呢!“你二哥也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