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哪时候有雅兴了,还能倒一杯对月浅酌。
就听孟茯说道:“我不喝,你也不许喝。”
“不喝就不喝,你拿它作甚?小心别打碎了划伤了你自己。”沈夜澜听她说不喝,所以说着这话的时候,已经转过身。
可是几乎是这话就是魔咒。
让别怎样的时候,必然就会怎样。
孟茯原本是自信满满拿在手里的,可不知怎的,忽然就手滑,瓶子从上头滚下来。
这是一个玉净瓶款式的酒瓶子,落下来的时候细细的瓶颈直接砸在下一层凸出来的摆件上,所以几乎是沈夜澜那话音落,就听得一阵清脆之声,瓶口就碎了,一股夹带着青竹叶的酒香味儿瞬间在房间中弥漫出来。
这太突然了,孟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酒瓶在自己面前破裂,清冽的酒水就这么从上往下撒。
摆件下的地图上,也没落下,被打湿了一角。
虽然晓得那羊皮不知是怎么淬炼过了,水火不侵,但下意识里还是觉得被打湿了,于是急忙去拿起来,忙掏出手绢想要擦干。
沈夜澜也几乎听到声音的时候转过身来的,以为孟茯伤了手,抓住她的手抢过手绢,又急又忧:“伤着哪里了?”
“没,地图打湿了,我擦一擦。”孟茯回着,一面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洒满地毯的竹叶青,“对不住了,哪日我再给你寻一瓶。”
“寻它做什么?你不是不让喝了么?真没事?”那酒虽是好酒,但沈夜澜不是酒痴,碎了也就碎了,并没有多可惜,而是担心孟茯,左右检查着她的手:“真没伤着?”
“没有。”孟茯越发有些过意不去,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咕噜着:“我不想要你喝酒,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沈夜澜颔首。
他答应得这样痛快,孟茯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?于是再次小声说道:“我说,我们要个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