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会儿,那里面便传来了汌急击石的水声,好似那惊涛拍岸一般,将所有的噪杂之音都给掩了下去。
夜空里颜色斑驳不一的云层将月色完全挡住,一圈淡银色的光晕从云朵边缘隐隐而现,孟茯筋疲力尽地躺在沈夜澜的怀中,细细说着这一趟景州之行。
沈夜澜听罢,竟有些宽慰,想着那王桑榆的事情有些蹊跷,自然也将自己查到的以及那猜测都跟孟茯说了。
孟茯听得一脸膛目结舌,心说沈夜澜这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,毕竟连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都能穿书,更何况对方只不过是魂穿罢了。
然而孟茯还不晓得,这柳婉儿还是个重生的。
重生后她现在又魂穿到王桑榆的身上去了。
但不敢跟沈夜澜说,不然自己要怎么解释,只怕他也会怀疑起自己来。
不是不信任沈夜澜,而是没有办法去解释自己穿书一事。而且若是告诉他,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作者所创造的世界,他的世界观岂不是要就此崩塌?
所以孟茯并不打算说。
只是好半天才缓过来,接受了王桑榆就是柳婉儿的事情,“如此的话,只怕往后还要小心些才是。”
本来以为柳婉儿死了,终于可以松口气,毕竟除了她这个自己和沈夜澜都防不住的仇人之外,像是京城那些欲将沈夜澜处之而后快的皇子大人们,其实都不算什么。
那些人的杀意,很容易就会摆到平面上来,自然是可防备的。
唯独这柳婉儿,每次都出其不意。
她正想着,忽听沈夜澜说道:“你去景州这一阵子,李馥给你寄了信来。”
孟茯心里欢喜,忙要起身去:“信哪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