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筝见她们三在太阳底下晒着,伞也不撑,有些心疼,不免埋怨起孟茯,“你出的馊主意,这哪里能找到?只怕真掉地上,也叫人捡走了。”
孟茯叹了口气,“不叫她们找,只怕心里总惦记着呢,等着吧。”
然银票终究是没找回来。
三人跟泄了气的球一般,无精打采的,即便孟茯原意给她们出这个银子,领着去看了一回大戏,回来也是高兴不起来。
然等到了府里没多会儿,就听着衙门那边热闹不已,门子探头出去看了一回,只见数十个穿着皂靴红裤子的衙役急匆匆地上了马车。
他整日守在这里,衙门里的人多半是认得的,何况他是知州大人家的门子,多问两句,人家也给面子。
因此他这问,对方就答了:“石马街那边出了大案子,一个米铺子下头关了不少孩子,估摸被拐卖的,不知怎的粪桶全炸了,连带着上面隔壁左右的铺面都全是大粪,还炸伤了人,真真是无妄之灾!”
门子晓得了这么个案子,还是拐卖孩子的,自然没多会儿就在府里传开了。
孟茯听罢,只连忙朝拓跋筝问道:“那头就一个米铺子吧?”
拓跋筝不知她怎问起这个,“怎的,你认识掌柜的?也不晓得这案子和那掌柜有没有关系?”
孟茯摇头,“我哪里认识,高家铺子不就是在石马街么?他们隔壁就一个米铺子。”
她这样一说,拓跋筝便反应过来了,高家铺子里卖夜光石,清儿她们那五百两银子,正是打算拿去高家铺子里订货,托他们从玖皁城带货的。
所以……
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茯,想起孟茯早上说的那句破财免灾,“你这是乌鸦嘴?还是说你可道破天机?”
两人正说着,原本无精打采的清儿三个就急匆匆跑来了,一边跑一边喊,“阿娘,高家铺子出事了!”
孟茯知道,米铺子下面的粪桶炸了,高家铺子被炸了一身屎尿不说,还有人被炸伤了。
几人喊着进来,见着孟茯和拓跋筝的表情,恍然反应过来,“你们都晓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