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发人来倒不要紧,回绝了就是。
孟茯就怕她自己亲自过来。
萱儿闻言,见孟茯竟是为这事儿担忧,不以为然道:“阿娘你糊涂了吧,你担心她三番五次来找,你给拒绝了不好意思,那你怎不想想,这马上哥哥们就要院试了,她难不成忘记了当年李大伯考试的时候是怎样小心翼翼的么?如今她好意思这个时候打发人来,您为何不好意思拒绝?难道她家那点破事还比哥哥他们四个考试重要?”
孟茯听罢,这倒是十分有道理,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?只拍着脑袋道:“我果然是糊涂了?竟然还为着此事找借口,让你们说谎话。明明该直接回绝了才是,莫说我是个外人,就是我姓李,是亲姑姑,可这哥哥屋子里的事情,也不是我能管的,何况这些个妾也是她自己做主纳进门的,如今管不住就来找我,我实在没道理与她浪费时间。”
想通了这道理,当下便给萱儿说道:“得了,以后来就照实了说,各家屋子里的那些事儿,就是管天管地的菩萨也管不得,更不要指望我了。”
萱儿颔首,不过有些担心,“那真闹出人命呢?”只怕郭氏又故技重施,孟茯不去她就要上吊不活了什么的。
若真死了,岂不是要怪阿娘?
“那也不管,不能每次拿这个来要挟我,真出了事情,是她自己要寻死,关我什么事情?”左右那些个美妾也不是自己让她去纳的?
但是话虽这样说,孟茯还是真担心出人命。
等回头忧心忡忡地跟拓跋筝说起,拓跋筝只道:“所以说呢,这可怜之人必然有可恨之处,可她这样闹,便是咱们这些个外人对她的讨厌也多过了怜惜,哪里还能指望李大人?”
“话是这样讲,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,我就实在不懂了,对于孩子的事情上,李大人怎么这样执着?难道现在得个儿子,他还能长命百岁,还是升官发财?”所以孟茯觉得,如果一开始不是李大人执着与再生个孩子,隔壁也不会变得这样乌烟瘴气的。
好不烦人。
她俩说着,也不晓得隔壁的郭氏如何晓得她在府里的,听着她不来,还让萱儿说是没在,心里一难过,又取了白绫来,一边爬上凳子一边哭道:“从沅州到这南海郡,我就她一个能说上话的了,如今我心里难过,找她说几句她也不愿意来,老爷又嫌我,既如此我还活着作甚?”
说罢,要将脑袋伸进去。
这一场景下面的婆子丫鬟们这几个月里没少见,早就熟悉不已。
当下便去拽她下来,又有人去隔壁请孟茯。
然后得的便是方才孟茯给萱儿说的那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