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碰巧回来,听说你在这边,就直接来了。”沈夜澜目光温润地笼罩着她,视若无人,“累不累?”
“没事。”孟茯肯定不累?记得往昔别的女人生娃,她竟要做助产士,又要做大夫,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,今儿倒好,司马少熏打牌打着打着,拿了一副好牌,激动得直接将孩子生出来了,司马少熏少受罪,孟茯也跟着得了清闲。
拓跋筝和玲珑才在里面见了那一对夫妻肉麻,如今又见他们夫妻两个,便默默地坐到另外一边去,省得碍眼。
大约是在这里又待了半个时辰,谢淳风便来接玲珑,拓跋筝也先走了。
孟茯进去检查了司马少熏母女,确定没什么事情,叮嘱了一回,也跟着沈夜澜回家。
他们夫妻俩,已经很久没有像是现在一样,深夜走在宁静的街道上。
这种夜风习习吹来的熟悉感觉,让孟茯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玖皁城的时候,可她还没陷入回忆,沈夜澜便问她:“今日觉得怎样?”
“什么?”孟茯先有些没明白,下一刻反应过来,笑道: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,我方才听皓岚他们说,时大哥在外面跟个傻子一般,还让你给使唤来使唤去的,稍嫌慢了些,你便威胁要带我走,你倒是出息了。”
“时大哥教徒无法,一个个口无遮拦,改日是该好好给他说一说,下面这些徒弟好好管一管才是。”
孟茯听了这话,笑了一回,松开被他牵着的手,挽上他的胳膊,“我刚才问的,你还没说呢!”
沈夜澜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了,眼里多了几分认真,“倘若往后你生孩子也能如同少熏这般随意简单,咱们也不是不能要孩子。”
他从前跟孟茯出诊,他虽是在墙外面守着,可是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声,让他不得不去想,那生产过程对于女人来说,到底是怎样的极刑?说实话,他是舍不得孟茯有朝一日也这样疼痛。
所以要孩子这事情,一直以来他都有诸多借口一直往后推迟。
而孟茯听到他的话,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“想什么呢?这上万个人里,难得有这么一个好运气的。咱羡慕不来。”
“那就先不考虑,反正现在也还不稳定,再过一年,任期满了,还不知将去往何处呢!”沈夜澜立即说道,试图将孟茯那点心思压下去。
孟茯今儿的确是有些动容了,不知道是因为看着司马少熏家九饼的缘故,还是因为她这年纪兴许到了,莫名其妙就想要生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