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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孟茯也无法想象,沈浅儿能跟着辽人来往。

所以再次朝拓跋筝确认,“你确定真的是辽人?”

“我在辽国待了那么久,难道还会看错么?”单是他们那与大齐人不一样的习惯和动作,拓跋筝就能判定。

是啊,拓跋筝在辽国待的时间不短,她难道还能认错?孟茯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,想到了无数个可能。

可是都无法将这些可能性与沈浅儿联系到一起来。

只托付拓跋筝暗地里帮忙盯着一些。

没想到到戌时左右,拓跋筝便来回,“她想出去,我给拦回来了。”不是没想过任由她去,然后跟踪她,但是拓跋筝担心途中出现什么意外,如果沈浅儿出了事情,她便百口莫辩了。

因此就将人拦下来。

孟茯听罢,“既如此,她也不是傻的,多半想着被你遇到不会是偶然的。”

所以孟茯便直接去见沈浅儿。

沈浅儿就坐在桌前,挑着拿着剪刀再剪灯芯,看到孟茯来一点不意外,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。抬眼看了看孟茯身后的拓跋筝,“我早就猜到,小婶肯定会来的。”

听她这口气,似乎也不生气。

然后下一句便听她埋怨道:“若是我阿娘,她多半还没发现我哪里不对劲呢!”母亲如今的心思都在弟弟们身上,哪里顾得上自己?

到底还是小婶好,自己在她面前什么都藏不住?

不是小婶有多厉害,而是她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。

孟茯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来,“你是偷来的吧?不然这样大的事情,你爹娘不可能不写信提前知会。”

沈浅儿闻言,一点瞒着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有些扫兴道:“我还以为能瞒住小婶两三天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