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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二弟没挣来荣光,那肯定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嫉妒从中作梗了。

秦宝珠看着此刻脸上带着奇怪笑容的秦泊,心底发颤,嫉妒!嫉妒太可怕了!但是她不敢将这话说出口,只是害怕地蹭到床边,与目前秦夫人紧紧地挨在一起。

秦夫人此刻已经坚信地认定,是这个残疾的大儿子陷害了自己出色的小儿子。所以看他时,目光里哪里还能有半分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?反而怨恨地看着他,“你可晓得,当初原来你祖父祖母是不要你的,是要将你淹死的,是我和你父亲苦苦哀求,才让你留了下来!”

但为了让镇北侯顺利承袭爵位,只得谎称他是庶出,而非嫡出。

秦泊听到秦夫人这话,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湮灭了。

目光绝望地看着秦夫人,“我也没求你们我生下来。”

“大哥,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?”秦宝珠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泊,只觉得此刻的他无比陌生。

可秦泊看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,便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。

他心里虽是绝望,可也不能不管,她们是自己的至亲。而且父亲不在,他作为这家里现在唯一的一个男人,更不可能倒下,需要撑着等父亲回来。

母女俩只搂在一处,如今正是六神无主,哪里去管他?

可秦淮出了这房间,看着空荡荡的院子,听着里面的哭声,到底是不忍心,终究还是没走。

这时候只听见里面传来母亲的声音,“你爹说的对,他天生带残疾,我们不得已将他做庶子来养,只怕那心底是何等怨恨我们,早叫我留意一些,是我自己糊涂,想着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不会看错的,哪里晓得果然叫你爹说了个准,他真真是没安个好心。”

本就没走的秦泊将这话尽数听了进去,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也彻底断了。

他还指望父亲能分辨是非断清明,没曾想这一开始就将自己排除在家人之外的是父亲。

他没有继续再留下去,也不晓得往日自己疼爱的妹妹与母亲说着什么,只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,疲惫不堪地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看着这精心打理的院子,脑子里全是母亲和妹妹的那些话来回交替着,他不由得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打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