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,他也不过才二十,正是最好的年纪。
南海城里,孟茯听得秦淮已经送出海后,终于放心了。
沈清儿一直和她一样同步关注着,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,“到了那荒岛上,他便是说出来,哪个会相信,只当是他异想天开罢了。”
“正是这样,不过此人心机叵测,那边又无人监管,上面都是些亡命之徒,多少是要防着些,莫要叫他将那帮人利用了。”不过孟茯倒是想多了。
那天涯岛上,武功比他厉害的有,智谋远超他的更不在话下。
算是解决了一个祸心,如今孟茯就只等着玖皁城那边退婚的消息了。这事情解决了,也劝着清儿,“我知道你此前是挂记着这件事情,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,你大可放心了,正好寺庙的事情还没开始,你趁着这机会与珏哥儿回去看你爹娘一趟。”
沈清儿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心里的小算盘被孟茯说出来,干笑了两声,“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婶。”说罢,起身与孟茯告辞,“我这便去收拾行李,等哥哥回来,明日就启程。”
反正河州离这南海城近,来来去去也不过几天罢了,耽搁不了哥哥什么事情。
也就是这兄妹俩启程回河州的第二天,那接任李誊监管位置的谢淳风也到南海郡边界了。
此刻的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寻人启事,正是孟茯贴出去寻玲珑的。
他站在船头,身后则是当初在公主府上与李蓉欢愉的小琴师阿亓。
这会儿正苦着脸,手里仍旧拿着一张玲珑的寻人启事,“我的好哥哥,我先为你舍身取义,又一路不停歇快马加鞭地追来,您一句客气话没有就罢了,但好歹叫我歇息一日,我也是个凡人之躯,不是钢铁锻造出来的工具人啊!”更何况如今就给一张画像哪里去找。
再有能找到,这找她的人哪里还用得着到处贴寻人启事?
他话音才落下,只见着从另外一个小河道划过来的船头上,站着个熟悉的面孔,顿时兴奋地挥着手:“韩大哥!韩大哥,看这里啊!”一面又兴奋地扯着谢淳风:“大哥,是韩宣云那厮,早几年我就听说他从辽国上京城回来后,就瘦成了一条闪电,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了,如今一看真是,没想到瘦下来还真有些人某狗样你。”
谢淳风眯着眼往那船头上看去,果然见着一蓝衫公子,又高又瘦,俊美异常,夕阳里的五官,还真有些韩胖子的模样。
不禁道:“既如此,几年不见韩宣云,他从胖子变成廋子你都认得出来,那你凭何觉得我会认错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