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出来,擦干了头发,正要歇下,楼梯口传来剑香的声音,“夫人?”
“没睡,你且上来吧。”孟茯回着。
随后便听着剑香在楼梯口脱鞋子的声音,人影也就晃了上来。
“那仙莲县有消息了?”孟茯问道,一面示意剑香坐下,反正也没旁人,站着做什么?
剑香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两人中间隔着桌子,她将剑搭在桌上,“您怎么晓得?不过您肯定不晓得,这秦淮又闹了什么?”
“洗耳恭听。”孟茯头发已经擦干,这会儿反正也不能去睡觉了,翻了小剪刀,一脚踩在旁边的圆凳上,将灯盏扶近了些,低着头剪脚指甲。
剑香见了,笑道:“这活儿按理是我们丫头做的吧?”在别家肯定是这样的。
夫人们都是十指不咱阳春水,更不要说自己剪指甲了。
孟茯没抬眼,“赶紧说正事。”
剑香这才说道:“他惹官司了,被朱仙县乡下一位乡绅老爷家的公子告了,强抢民女。那位苏公子还是个秀才公。”
“强抢民女?”孟茯吃了一惊,连忙抬起头朝剑香看去,“他脑子坏掉了吧?”不然怎可能做出这等事情,还叫人告了。
不过这位苏秀才胆子是真真大。一面催促着要跟自己打哑谜的剑香:“快快说个清楚。”
这剑香见她问得急切,才没吊着,将自己知晓的说了出来。
“这苏秀才和乡里一个小渔女王桑榆情投意合,奈何他爹嫌贫爱富,百般阻止,还给这王桑榆下毒,王桑榆那日逃去,正好遇着从南海城回仙莲县的秦淮,然后当时可能中了毒,神志不清,就叫那秦淮占了身子。”
反正那苏秀才是个狠的,不单是告了秦淮,连他亲爹他也没放过,一起告了。
而且王桑榆如今的确是在秦淮的下处,还在一个被窝里,反正是人证物证都有了。
“那现在案子如何?”孟茯只关心重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