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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茯见她跪在地上,哭得浑身发颤,不免是想起头一次见面时,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,牵着萱儿四处玩耍。

好好的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,如今怎就叫秦淮那样的人给糟蹋了?

“你错在何处?”她是心疼,但也没叫她起来。

沈浅儿这一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,扑在地上双肩不停都抽啼着。

孟茯见了,只示意书香将她扶起来,一面叹着气道:“你且告诉我,你爹娘订下这桩婚事之前,当真了解秦淮是个怎样的人么?”

沈浅儿却是不起来,她脑子里想起孟茯与秦淮说的那些话,实在是没脸。

书香拉不得,只能退到一旁去。

任由她跪坐在地上。

孟茯见了,便示意书香去看着外面一些,莫要叫口杂之人晓得今日的事情了。

而沈浅儿听到孟茯的问话,细细想了想,摇着头,一边哭着说道:“从前不曾见过,只听说过名声好,人人都夸,镇北侯到玖皁城后,与父亲一处共事,父亲觉得他为人忠厚实在,才谈了这桩婚事。”

孟茯听得这话,想起沈清儿的话,只道:“真真是糊涂,还不如你清儿妹妹看得清楚,那镇北侯府如今是什么情况了你们难道还不知?他这一代若再不得功勋,爵位都保不住了。若真是那忠厚实在之人,是养不出秦淮这种儿子来的,只怕是有求于沈家,才处处顺着你父亲的意思,方叫你父亲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
说到这里,气了一回,也不管那沈浅儿的愕然,继续说道:“秦淮在京中名声既然这般好,就算是镇北侯府落寞了,可他若真是个大人才好品地,相貌又这样出众,想要挑他做东床的人家有着大把,怎么这十七八了还没订亲?你们难道就不想一想么?”

沈浅儿有些傻了眼,这问题她从未想过,她不过十二三岁时候,从京城到玖皁城,多的是提亲的人,说是将门槛踏破也不夸张。

可是秦淮家似乎从未听说过有媒婆上门。

一时只觉得惊骇不已,“那……”

“我如今只说一句,他若真对你好,便不会做出这等暗约偷期之事。”人言可畏,若真传出去了,哪怕他们是有婚约的,可是在世人的眼里,沈浅儿已经被定义为那种下作之人了。

风流韵事于女人,自古以来都是严律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