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澜刚停下笔,倒了一杯桂花凉茶,啜了一口,听到她的话险些给喷出来,“你说什么?”建茅房?他听错了吧?
却见孟茯一脸认真,“就是建茅房,你想那么多人,总不能都随地大小便吧?我就专门修一处茅房,但得收入如厕。”
这收费如厕,京城里也有,但是沈夜澜不知道孟茯在这种地方建茅房,能不能回本都是一回事。
但见她兴致勃勃的,也不好泼她的冷水,“也行,不过我建议你在考虑考虑。”
有什么可考虑的,孟茯已经打定主意了。
隔日一过了早饭,沈夜澜去了衙门里,孟茯拿着玉玦去问惠德,“您还记得那个送书的小书生是个什么模样么?什么年纪了?”
惠德见她将玉玦拿着来问,有些担心,“怎的,那些个书里,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么?”说罢,忙不迭后悔起来,“早知道我该先检查一回的。”
孟茯忙摇着头,“这倒没有,只是好奇,这是个什么样的有缘人。”孟茯说着,见着这厅里也没个旁人,只将自己那块玉也拿出来,“您瞧,这是我自己的,我祖父留给我的,说是我爹娘留下的,花样和这块一模一样呢。”
惠德闻言,拿起来仔仔细细对比了一回,还真真是一模一样,就是质地有差别罢了。
孟茯的身世他也晓得,是梨花镇上孟大夫的孙女,至于那孟大夫的儿子媳妇,倒不曾听说过,所以便道:“你莫不是怀疑,你爹娘还在,这个拿玉玦的小书生,是你兄弟?”
孟茯的确想过有这可能。
不都说那场大火里,玉妃和两个孩子都没了踪影么?
可能是大火下成了灰烬,也有可能像自己一样,还在世。
惠德拿着玉玦,仔细回想了好一阵子,又侧头过来看孟茯,然后朝她道:“你将那额前头发撩起贫僧瞧一瞧。”
孟茯照做了,惠德眉头拧在一处,“别说,还真有几分相似。”心下一时后悔,“怪我,当时怎就不仔细问问,他是何处人,家里都有些个什么人呢!”明明人和他在地母庙里歇了一个晚上呢。
孟茯听着有些相似,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