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浅儿的船只因在途中因别的缘故停了两日,比预计到这南海城的时间晚了。
这秦淮也还在这里等着。
两人不敢出面,只见那秦淮在码头边好似望夫石一般,越发觉得太假了,悄悄嘀咕起来,“咱俩虽是年少,可也见过不少夫妻感情,不说别人,就拿小叔和小婶来做比方,小叔当初在朱仙县给海盗们打仗的时候,小婶最是担心,但也没眼巴巴地跑到城门开来盼他啊?”
萱儿接过她的话,“是了,娘担心义父,却一直在忙别的事情,不过忙的这些事情,都是在想办法如何给义父解忧,可见为一个人好,不单单是看表面功夫的。”
她两人站得远,说到这里使,萱儿朝码头上专门撑了一把伞在那里急火急燎等着的秦淮,“我觉得他在这里等浅儿姐,是浪费时间,像个傻子一样,都来了消息说,船会晚……他天天守在码头,难道还不晓得么?”又忍不住吐槽,“你说京城里的人夸他是青年才俊,是不是因为见他长得好看?”
所以以貌取人了?
清儿摇着头,“好像也没有,他们镇北侯府向来虽是重武,但我听说他的文采也是不错的,京城里一帮傻小姐心仪他,当初为了争夺他题字的书画,抢红了脸呢。”
“那为什么他在南海郡做的每一件事情,感觉都不像是个聪明人能干得出来的?”萱儿发出灵魂疑问。
大抵是跟孟茯在一起时间久了,看问题也犀利了不少。
清儿摸着鼻子,也是满心疑惑,“是啊,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,你说他会不会是冒充的?”不过说了又忙摇头自己否决掉:“不对,浅儿姐见过他,不可能冒充得了。”
萱儿却是算着时间,“那也是好几年前了,你看前几年浅儿姐是跟你祖奶奶,后来又去了玖皁城呢。人家说女大十八变,男子还不是一样,你看我哥他们,这才一个月不见,就拔高了一大截呢,换了件新衣裳看背影,咱也认不出来。”
所以没准这个秦淮真的是假的呢。
萱儿虽说得有理有据的,但是浅儿觉得谁胆子这么大,敢冒充秦淮?姐妹两个争论着,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们的肩膀。
姐妹俩转过身,还没看着对方什么个样貌,眼前就开始模糊起来。
又说京城这边,得了匿名信要去查那小院的李大人,还没做得个决定,忽然就被调离了,是大皇子手下的人接了他这个位置。
而他则被调往南海郡州府衙门做州判,从七品,分管的是分掌粮务水利,还有海防巡捕的事情。
算起来还是掉了一阶,但是他却高兴不已,只同师爷连忙收拾东西,早早和来醒来的大人做了交接,高高兴兴回家去,“终于不用再管这些掉脑袋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