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司马少熏却一直觉得这是因自己的缘故,才害了那孩子,倘若她不央着孟茯带她出去,好好在府里安胎,自然就不会这般倒霉地遇到李誊,也不会发生这等事情,所以心里难受,一头暗自琢磨着。
沈夜澜如今既然有那身官服在身,许多事情要遵循朝廷那一套程序,肯定是不能将李誊如何的,所以她就打定了主意,只要李誊从牢里出来,自己就不会放过他。
这事儿也没跟孟茯提,加上几日后她父母到来,她便从这府里搬了出去。
她再去做什么,孟茯哪里还晓得,正好纪氏又带着沈巽来了一趟,孟茯瞧着他那光景,多半已经晓得身世实情了,整个人萎靡不已,跟被抽了三魂六魄一般,失魂落魄的。
将一个盒子递给孟茯,声音干哑得像是另外一个人,“她若来问,麻烦小婶将这个给她,另外与她说,我回南州成亲了,不必再挂记着我。”
孟茯不晓得里头是什么,但这些话听着无情,只怕到时候沈墨兰听了,要怨恨他一辈子的。
可如今想来,自己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能解决这桩事情,只能颔首答应了。
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。
想是因担心沈墨兰追来,沈巽与纪氏才歇了半天,便直接乘船走了。
此处的院子也便宜盘给了隔壁人家,可见是打算斩断了一切。
不过这样也好,对他对沈墨兰都是好。
倒是那沈胖胖才闻讯听说纪氏来了,高高兴兴来打听,是不是来商议沈巽和妹妹的婚事?
原来在沈墨兰送来的家信里,也隐隐提了与沈巽的事情,沈胖胖父子俩都挂记着呢。
不过他没遇着孟茯在,只有这个对此事半知半解,还口无遮拦的玲珑在。
听他问了,只道:“沈巽公子的确是要成亲了,但听说是他母亲给他订下的,娶得可不是你妹子,眼下已经回南州成婚去了,劝着你那傻妹妹莫要再等了。”
沈胖胖得了这话,犹如晴天霹雳一般,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,却又只当是玲珑故意说谎话来气自己,当即笑道:“我才不叫你骗了,阿巽是个什么人,我自小与他一起玩着泥巴长大的,比你清楚多了,少来这里糊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