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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二人走了,孟茯又将看热闹的众人打发,这才与藤壶的奶奶和姐姐安慰:“我瞧了是聪明伶俐的孩子,莫要担心,何况里面那么多大夫看着呢,而且那些人已经被衙门里拿了过去,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。”

祖孙俩听着李誊一行人被衙门里抓走了,心里总算好受些。

可想到里面仍旧不得半点消息的藤壶,还是忍不住抽啼起来,“好端端的一个孩子,怎就这样倒霉。好好地走在街上,却被人给砸成了重伤,这便是说出去,哪个能信?”一时越说越是伤心难过,怎么这般差的运气?

孟茯安慰了一回,里面终于有大夫出来了。

不等藤壶祖母问,大夫便先开口说道:“孩子幸亏送来极时,又有沈夫人指点,所以还算好,只是左胸断了两根肋骨,少不得要养些时间。”说到这里,晓得孟茯见孩子耳朵留流血,只怕担心孩子伤了脑子呢,便到:“脑子是没有事的,只是以后这听力多半是不如寻常人了。”

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,但总比伤了脑子,变成一个傻子要好。

但这对孟茯来说,仍旧是十分严重,又问老太太家里还有什么人,这里好托人去请孩子的父母来。

哪里晓得,老太太听着她询问家人的时候,哭得不能言语,倒是那藤壶的姐姐哽咽道:“阿娘许多年前就没了,爹爹过年的时候死在战场上。”

孟茯听得这话,鼻子一酸,便觉得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,完全不受她控制。

医馆里大夫小二们听了,个个都神色动容。

这藤壶的父亲为了保护南海郡牺牲在大海上,留下家中的孤老幼童,偏还遇着这样的事情,哪个能平息怒火。

已有大夫听得这孩子是如何受伤的,如今哪里能吞下这口气,替藤壶祖孙三人请命:“沈夫人,听说那推人从马车上滚下来砸伤藤壶的,是从前的通判,此番京里让他来管着石头县的铁矿。可不管他是个什么人什么身份,当街如此行径,和那草菅人命有什么两样,哪里能纵容?不管如何,还请沈大人一定要给忠烈之后一个交代!”

“这是衙门里的事情,我插不得手,但今日我所见,若上了公堂,必然是一字不漏一言不差所呈堂。”孟茯不敢给太多的保证,那李誊身份特殊,纵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,但终究是皇室血脉,沈夜澜不见得能动。

现在将他拘起来,只怕已经是要惹龙颜了。

但众人得了她这话,已经是足矣。

藤壶祖孙二人更是立即朝她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