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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昼言这会儿后怕过了,开始兴奋起来,“回去我立马去信一封,给他们说一说今日的精彩绝伦处。对了,我还听黄师爷说,弟妹与这李大人家是有些渊源的,只是不晓得是个什么渊源,但李大人好像也是沅州人。”

房素屏听了这话,只道:“往昔那些个纨绔们的案子,他都怕得不得了,一拖再拖,如今却这么快地开了堂,只怕还是因弟妹的缘故了。”想来黄师爷今日那话,也不是白跟夫君说的吧?

于是建议着:“左右明日案子才能结,是启程不得了,咱们不如去拜访一回,反正他也是两袖清风的寒门出生,还怕别人指三说四么?”

沈昼言自是同意了。

又说还没等到第二天结案,各家但凡是与房相有关的东西,都连夜烧了个一干二净,他进献到宫里的宝贝,也是一样不留,全部销毁。

便是早上听到案子风声时,张罗着要替房相揽下这桩案子,好叫他欠自己一个滔天人情的四皇子,如今也顾不得责怪那李大人滔天大胆,动了房相。

只忙着与房相来往的东西全都偷偷毁掉,甚至还担心那书信上下了毒,反正满城都因房相家的那些个稀奇恶心的毒物闹得人心惶惶。

四皇子也担心那自己中毒,连夜找了相熟的太医来给自己诊治。

不但如此,还连夜着急幕僚们给自己出主意。

毕竟他这些年来,和房相走得近了。

他可不想遭房相那般的下场。

而房相折了,柯家这头最是高兴,这样与房相一党的四皇子就是一身骚,如今顾暇不及旁的,就只剩下一个大皇子了,他又要顾着那贤德仁厚的脸面。

那自己这女婿李琮岂不是要得救了?

远在南海郡的孟茯等人,是房相死了七八天后,才得了信。

见信中沈昼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,便是萱儿也忍不住朝孟茯看过去,“阿娘不过随口一句,哪里晓得真如那瞎猫碰着死耗子,房家竟然还真将这恶心东西用在别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