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还年幼,只有一个四皇子,他与房相来往最为密切。
当下也就有了主意,“我立即修书与二哥,让他务必将房相家内宅的事情闹得大一些,如此一来四皇子就来不得了。”可这铁矿虽不大,但那些精炼的衣甲武器都是从这石头县锻造坊里出去的,陛下性子多疑,他岂会落入外姓人之手?
他们就只有一个李誊了。而且李誊在这南海郡任职过,对此处也算是熟悉,他即便是上不得台面,可骨子里流淌的是皇家的血脉。
也总比落入他人的手里要好。
孟茯有些疑惑,“那会派谁过来?”
“李誊,对,就是他了,如今除了石头县的铁矿,还有星盘山下的火星石,这些厉害之物,若是让任何一个有些势力的皇子攥在手里,陛下都不会安眠的。”但是李誊他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,还得罪了司马家,更不可能与其他皇子抗衡。
一点势力都没有,这些东西放在他的手里,他也打造不出一支强悍的军队来。
但其他的皇子就不一样了。
如此一来,沈夜澜倒松了口气,立即将信笺打发人快马加鞭送往京里去,希望能赶得上。
但老话说的好,亲兄弟血相连,虽不至于说是心里有灵犀一通,但就这个时辰,沈昼言洋洋洒洒血泪书写的十六页状子,已经递到了京城府衙李大人的手里。
都说是天子脚下最是好当差,既然不用像是别的州府那般要上山剿匪,也不用为年底税赋操劳,左右他的头顶三书六部呢,各机构又有大大小小多少官员,哪里需要他来管这些个闲事更不像是沈夜澜那海边一样,来了海贼还要想办法自保。
但这只是在众人眼里觉得是轻松活计罢了,李大人如今只求上头不要再抬爱自己了,他巴不得任期满了,将他打发到那偏远小地方去做个通判,甚至是县衙做个父母县令也是好的。
他这种身后没有靠山的,在京城这样的地方,一个棍子打下去能打出四五个小世子小侯爷的地方,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。
昨日才处理了某国公爷家的少爷和刑部某位大人家公子的斗殴事件,已经叫他生生掉了一戳头发,哪边都有错,却是哪边他都不敢得罪,一个不敢判,求爷爷告奶奶,好不容易才将这案子平息里。
如今忽然又听黄师爷送河州知州沈昼言状告当场房相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