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自己先慌起来,他们岂不是更慌?
于是安下心来,“没事,迟早是要开战的。”躲也躲不掉,坦然接受罢了。
其实孟茯也没有想到,这个时候自己反而冷静下来了。
晚些时候,时隐之也打发人来说,他去朱仙县。
孟茯想,只怕他也是听到了开战的风声。
其实打也能打了,海盗们围了他们已经半个多月不止了,将近二十万来人要吃喝拉撒,不是一天半日,他们哪里坚持得住?
只是都围了这么久,忽然撤退,各个团伙间都要挣这一张脸面,所以导致谁也不愿意撤退,非要打。
孟茯又是一宿没睡,好在这一夜有司马少熏跟李馥的信笺陪着。
她生了个儿子,忽云王给取了名字叫做僧家奴。
但是她自己也给孩子取了一个汉名,叫做睿。
“你是不必担心她,这是个狠人,也不晓得她如何做到的,如今那忽云王府里,一个美人都没得。”司马少熏因替孟茯送信送东西,所以在那忽云王府里住了一夜。
孟茯却已经从李馥给自己的信里猜到了七八分。
李馥虽然没有明说,可那忽云王虽非萧太后所生,但生母也是萧家的女人,他自己又是个有本事的,不甘屈人之下再正常不过了,手里还握着些兵权,如今得了这僧家奴,萨满大巫师说这僧家奴将来有大造化,难免忽云王就有了别的想法也指不定了。
但自己猜到是一码事情,能不能说出来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所以并没有与司马少熏讲忽云王的野心,而是笑道:“我与她离得山高水远万里路,万事帮不得她半分
这若是从前刚来这个世界里的自己,绝对不会这么觉得的。
可这人心啊,终究是会随着时光而变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