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沈夜澜又很是不屑地说道:“所以,代替品终究是代替品。”
孟茯听他这一句,发出疑惑:“可二嫂说,二哥当初一定要娶她,只因她的眼睛和那人像。”反正孟茯如今想着她的眼睛与阿瞳,还真有几分相似。
“那不一样,二哥和二嫂还有清儿和珏哥儿,也算是少年夫妻一起十几年,吵闹磕绊也不少,但正是这样一份复杂的感情,不是谁都能代替得了的。”他们之间可能没什么爱情可以,但亲情是绝对有的。
二哥不是那种重没情义的人,自然会替二嫂去做主。
但孟茯的心思已经飘远了,“我还听二嫂说,当初那头是要将房家二姑娘许给二哥的,此话是真是假?”
沈夜澜颔首,“嗯,方才你不也说了二哥为何一定要娶二嫂的缘由了么。”
说到此,又少不得感慨这世间的巧妙,“阿茯,你说倘若当初二哥没有娶二嫂,我们又不曾认识,那这房家的事情,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叫世人知晓?”
孟茯摇着头,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即便没有咱们,兴许将以另外的方式揭开真相呢!”
他夫妻二人在这里感悟,隔壁院子里,沈昼言也在感叹,“这样说来,是要谢谢你小婶,她若是不过来接你们一道去城南那边,不喊她那粗脚粗手的丫头拿枕箱,这真相只怕咱们到死也不得知了。”
又见房氏憔悴得可怜,心中不免是悔恨交加,当初不该那样说她,她本又是个说不得的人,不过两句话就要郁十天半月的。
少不得与房氏说着许多好话。
房氏不想理会他,但大哥那头被旱蝗吸血这么多年了,早就比珏哥儿严重,如今已经是卧病在床了,儿子年纪又小,还需得养身体,能指望在外奔波帮他们寻公道的男人,也就只有沈昼言了。
关键自己又有病,总不能让清儿丫头小小年纪,就在外四处奔走吧?
因此哪怕心里这会儿千万般烦他,但听到他要告假去京城里查此事,还是与之说起话来。
沈清儿和珏哥儿这里少不得要说孟茯的诸多好处,主要兄妹俩是想留下来,京城那般远,来来去去在路上,都是白瞎耽搁时间的,何况珏哥儿这身体哪里经得起奔波?
沈昼言终是答应了,反而是房氏舍不得,哭哭啼啼好半天。
房氏身体虽不好,可她亲兄长那头等不及,所以也就休息了一日,便与沈昼言启程去了河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