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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如此孟茯也不找蜡烛了,伸着懒腰打算去睡觉。

只是躺到床上,心里想着看的那些个医书,任由她怎么对比,偏是找不到类似的病例。不免是有些沮丧起来,想着那沈珏的可怜模样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
她捡了个枕头抱在怀里,曲着身子卷成一团。

沈夜澜不知何时来的,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玫瑰花味,温凉的身子紧随着她弯曲的弧度贴着。

“你用我的沐浴的香露了?”她扭过头,柔软的唇正好在沈夜澜下巴划过。

沈夜澜长臂穿过她的后背,将她反转过来搂在自己怀里,“用错了。”

孟茯吸着鼻子,觉得还是挺好闻的,“二嫂母子三人来了,你晓得不?”

“嗯,门房那边说了,珏哥儿怎样?”

孟茯不受控制闷哼一声,“你别在说正经事情的时候动手动脚的。”说着要去阻止他。

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。

睡得太晚,孟茯也不大起得早,好在沈夜澜好似不知疲倦,又或者他心有所求已得到了满足,所以第二天仍旧是精神抖擞的。

去看了那沈珏一回,果然打发人去给他找大夫。

只是沈清儿其实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,但不敢叫房氏难过,也不想让沈珏绝望,去与他们说的时候,还故作一脸兴奋,“小叔说了,这一次请的大夫最是擅长这些疑难杂症,一定能将阿兄治好。”

“若是能治好,你舅舅的病岂不是也能治好?”房氏听了满脸欢喜,显然对沈夜澜找来的这大夫是充满了希望。

她兄长也是自小得了这病症,许多年以来,也没得法子治,所以其实大部分人都认为,大抵是祖上不修德,报应到儿孙的身上了。

也正是这样,沈昼言才不对儿子这病抱着什么希望。

觉得舅兄一辈子都那样,这般年纪了,连媳妇都娶不得,倒是有通房,可通房与他一处,也别他这病症传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