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应着,“我已打发人去请她过来说话了,只怕一会儿就到。”
夫妻二人又说了何家的事儿一回,沈大人忽然想起前几年一个案子,有关于何家的是。
是何夫人名下牙行里出了人命。
于是一下就想得通,为何各家的家里都有何家的人了,只怕还是从何夫人的牙行里出去的。想到此这要找到家中哪些人是何家的细作,也就能简单不少。
内宅事情是沈夫人来张罗的,所以赶紧跟沈夫人说道:“你把家中奴仆所有的卖身契都收出来,但凡是那八巷口牙行里出来的,一个不要留。”
“为何?”沈夫人不解,方才夫君不是还说他会查么?怎么一下就有了眉目。
沈大人只得同她解释:“那八巷口牙行,是何夫人的嫁妆,虽掌柜的是外人,可她是背后的东家。”又说了当初的案件。
沈夫人听罢,“原是如此,既然这样,我也修书一封给母亲他们。”
夫妻二人说着,方散了。
沈夫人刚踏进后院,就有人来禀孟茯已经来了。
孟茯也在等京城里的来信,所以沈夫人打发人去,她心里一下就有数了,急忙过来。
本来秋梨坊离这衙门也不远,也就来得快。
沈夫人见了她,因防备着家里那从八巷口牙行买回来的丫鬟婆子们,所以身边也不要留人,只喊了孟茯到屋子里说话。
也将京城里来的信递给她瞧,少不得将何家骂了一顿,“你说这不是糊涂吗?便是那药王爷下凡了,也不敢说能将人的心脏给换了,还能叫人继续活命。这什么番邦大夫,我看也不单只是骗钱,还要害命!可何家那头却是疯魔了一样。”
她也是做父母的人,倒也能理解做长辈的想要孩子健康活下去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