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听罢,心里一下有数了,为何朝堂上,自己打算做的事情,那何尚书总先朝前自己一步。
白白抢了几样功劳。
他从前百思不得其解,只当何尚书和自己想得一样,还每次都是他先禀到圣前,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。
可如今看来,竟然是……
两家后院大整顿,哪里能不惊动何家这边?
何景倏又收到了何全的来信,再联想到那日大赵氏将自己的岳母妻子都接了过去,心里就有了计较。
待用过晚膳,一起回到房中,看了看病弱在床的儿子,便出言试探她:“娇娘,若是有办法能将咱们琪哥儿的心疾救好,但要付出些许代价,你愿意么?”
若这是从前,魏娇肯定是丝毫不犹豫就点头,她愿意。
哪怕就是要她的命来换,也愿意的。
只是现在,她不晓得要如何回答了。
而她的沉默,在何景倏的眼里,也变成了琪哥儿在魏娇心里,不如那三个野种。他这人是有些偏执的,想问题总喜欢钻牛角尖,也正是这样,小时候大家才不愿意跟他玩耍。
只有这活泼开朗,天真无邪的魏娇愿意到他跟前。
“你不愿意?”他皱着眉头,安静的房间里,声音显得有些诡异。
魏娇缓缓抬起头,“夫君,心疾是无药石可医的。”她想劝他,认了命吧。
莫要去害人了。
何景倏却盯着她的脸,慢慢露出一个冷笑,紧接着笑出哈哈声,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