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郦县多山,所以这河很小,在玖皁城里的话,姑且能勉强算一条小溪,连一座桥都不配拥有。
但在这郦县,这一条小河上,孟茯两头看去,竟然能瞧见架了五六座小石拱桥,不免是觉得稀奇。
就听沈夜澜说道:“物以稀为贵,这郦县多山少水,这条河又是打那老矿坑里流出来的,有两三百来年的历史了,你此番运气不好,运气好的时候,遇着下雨,这河水会涨,到时候水里满是荧光粉,夜里一片绿莹莹的,好似一条通透的碧玉一般。”
“这倒是神奇。”孟茯也想看一看,不过想到得下雨,那还是算了。
下雨别的矿坑又要遭殃了。
两人正说着,婆婆已经将馄饨抬了过来。
这沿河的凉风吹了几回,那原本滚烫的馄饨温度就刚好不过了。
吃完并没有原路返回,沈夜澜带着她沿河走了一小段,也算是消食,这才回去休息。
翌日沈夜澜正好有要事和牛知县商量,孟茯正好想给牛夫人复诊,便一道去了。
牛夫人见了孟茯,自然是欢喜得不行,忙拉她说话,晓得那沈夜澜是她的未婚夫,有些吃惊,“你这个夫婿长得好生俊俏,我是活了这许多年,从未见过如此周正的。”
她并不知道沈夜澜是沈大人的弟弟,只晓得是上头打发来跟她家男人一起处理这夜光矿的事儿。
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,她今儿也不过是第二次见到罢了。
孟茯与她诊了脉,“你回来继续灸了?”
牛夫人笑道:“是呢,不过那么多穴我也记不住,喊我家老爷给我拿笔圈了个地方,我就盯着那处烤。”
孟茯听罢,忍不住好笑,心说这牛大人倒是个好性子的人,“效果不错,可见是没有灸错,月事来了没?色如何?”
“不鲜红也不是特别暗了,应该就是你说的正常颜色。”月事才刚好完,所以牛夫人只能跟孟茯这也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