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只能维持到今天,明儿一早他就要启程去郦县了。
他一走,孟茯一颗心又开始悬起来。
沈夫人趁着孩子们午睡,过来瞧她,“身体既然好了些,就多过去走动。”看了院子里梨树下的萱儿和兰若,“也领萱儿过去玩,我母亲挂记着这小丫头呢。”
孟茯受伤这段时间,她们母女不单是送了不少好东西来,还隔三差五过来,让孟茯很是过意不去,如今还要邀上门,就越发不好意思。
“这些天已经劳烦你们跑了这么些次,我也不曾留们吃一顿饭,还拿了你不少好东西,怎还好意思上门麻烦?”她有的,人家有,她没有的人家也有。
真能拿出手的,也就是些养宫调血的药了。
但这也要等她身体好了些,才能将药丸配置出来。
沈夫人见她这样见外,忍不住笑道:“都是一家人,你这样客气作甚?何况三弟还全指望你照顾着,你不晓得他从前一年也难得归家一次,可若不是夫君叫他去郦县,他哪日不曾归来?”又感慨道:“兴许又是年纪到了,这些年该去的地方去了,该玩的也玩过了,心总算安了下来。”
倦鸟也要归巢了。
孟茯对于沈夜澜的从前,其实可以说算是一片空白,只是听他提过几句,去过很多地方。
因此听到沈夫人的这些话,很是好奇,但也不好意思去问,毕竟她跟沈夜澜这婚事,本就是一桩交易罢了。
今儿总算留沈夫人吃了顿午饭,一直送她到门口,方才折身回来。
过了两三日,沈夫人又来了,问着她,“我听夫君说,这郦县的事情,没有三两月怕是没有一个好结果的。”
孟茯一听急了,“不是说要不了多久么?”
沈夫人笑道:“你个傻丫头,三弟是怕你担心,哄你罢了。不过他这样两头跑,的确是劳累得很,只是可惜这事儿他已经接管了,再叫别人去做,只怕又不顺手。”
孟茯急得已经站起身来了,“我当初就跟他说,与他一起去,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着。”
“怎的,他不愿意?”沈夫人试探地问道。